NBA联盟中,亚裔球员所遭遇的无奈与尴尬,林书豪最有发言权,在其NBA职业生涯中,他先后效力于金州勇士队、纽约尼克斯队、休斯敦火箭队、洛杉矶湖人队、夏洛特黄蜂队、布鲁克林篮网队和亚特兰大老鹰队,但随着年龄的增长,亚裔球员在身体条件上的劣势越来越明显。
作者 | 抱朴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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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入2019赛季,多伦多猛龙队是林书豪加盟的第八支球队。当地时间2月13日晚,在加拿大多伦多上演其作为猛龙队新人的首秀,林书豪在球场上的主要司职是控球后卫。
1 林书豪的尴尬与无奈
父母来自中国台湾的林书豪,1988年8月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。无论是大学联赛还是NBA,种族问题一直伴随左右。
前NBA总裁大卫·斯特恩曾坦言,“因为林书豪毕业于哈佛大学,再加上他是一名华裔球员,所以会产生一些偏见。”
“大学联赛时,对阵康奈尔大学的比赛,是我曾经历过的最糟糕时刻。”林书豪说,“不停地有人对我喊‘Chink、Chink’,我的队友都快跟他们打架了,裁判也听到了,但是没说什么。”
根据韦氏字典批注,“Chink”是对中国人或华裔的羞辱、轻视用词。
这些“偏见”,甚至成为球迷、裁判甚至个别媒体公开歧视林书豪的理由。“林疯狂”时期,ESPN将“Chink”一词用做标题,说林书豪是“穿着盔甲的中国佬”。
这还不是最糟糕的,“有人还说,‘你只是中国的进口产品’,或者说‘滚回中国吧’,‘你的眼睛看得见记分牌吗’?”
“如果你被他人干扰,产生失望或者愤怒的情绪,那么他们就成功了,这就是他们的目的。”这是林书豪对同样遭受种族歧视的小球员的激励,令人心酸的是,这也是他过去对自己的激励。
针对种族歧视言论,林书豪本人一直在为反种族歧视“站台”。
2015年林书豪加入“反歧视计划”,呼吁“别让他人决定你是谁,每个人生来都是独一无二的,别被霸凌歧视迷失方向,我以身为美籍华人而骄傲,但不允许我们被欺负。”
2018年,林书豪来北京参加活动,又一次谈到这个无奈的问题,“保持自信,不要让他人的看法影响你。”
但,林书豪何错之有?
2013年,林书豪成立了个人基金会,旨在帮助美国亚裔群体,提供经济、教育和信仰方面的帮助。
尴尬不只出现在NBA,意甲赛场同样传出尴尬与不和谐的声音。
2018年12月27日凌晨的意甲第18轮比赛,国际米兰主场1比0战胜那不勒斯,现场出现了球迷种族歧视事件,国米也因此遭到了未来两场主场比赛空场的处罚。
据《米兰体育报》透露,事件缘由是球迷在比赛中辱骂那不勒斯的黑人后卫库利巴利,称其为“猴子”,并且模仿猴子的叫声。
这场比赛,库利巴利吃到两张黄牌被罚出场。事后他表示,“球迷的种族歧视让他失去了冷静。”
在国米球迷种族歧视事件发生后,诸如C罗、博阿滕等球员都在社交媒体上表达了对于歧视事件的反对。AC米兰主帅加图索说:“我认为足球已经到了应该停下脚步的时候,那样的比赛应该被中止。”
无独有偶,2月19日,CCTV5更新的官方微博称,因美国NBA联盟中76人球员JJ-雷迪克此前在给中国球迷录制新年祝福的视频中使用了不当词语,而发文正式道歉。
但对雷迪克的道歉,多数中国球迷表示不接受。
人民网报道,NBA给中国录制了一段拜年视频,但球员雷迪克被指在其中使用了种族歧视词语“chink”。而后NBA官方将该段剪掉并重新上传。
如果要找一个种族歧视问题发言人,那就是艾弗森。
艾弗森从小出生在贫民窟,谋杀、毒品、抢劫和强奸是生活的一部分。1993年,18岁的艾弗森在弗吉尼亚已经小有名气,他还带领圣地高中的美式足球队夺得了弗吉尼亚高中冠军。
在他最新的纪录片中提到这样一件事:小时候,艾弗森所在的少年橄榄球队以黑人为主,队中一位白人球员杰米·罗杰斯因种族原因经常受到队友的欺负。他曾保护过白人队友。
可见,在外号“答案”的艾弗森眼中,美国的种族歧视问题也永远没有答案。
2015年5月,艾弗森在接受《赫芬顿邮报》采访时说出了黑人在种族问题中的尴尬与无奈:“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,保持希望和信念,并且往积极的方向上思考。”
2 NBA的商业法则
2017年10月18日,NBA布鲁克林篮网队控球后卫林书豪由于新赛季头场比赛中膝盖重伤,报销了整个赛季。
比赛中,林书豪攻击篮筐未果摔倒在底线附近,倒地后他表情痛苦,伤到了右腿膝盖。当时林书豪大声喊叫“我完了,我完了”,泪流满面,最后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离场。
次日的检查结果也证明林书豪的感受是对的,伤情非常严重。更致命的是,林书豪伤到的是球员们最担心的膝盖。
球队总经理马克思说:“林书豪在这个夏天训练非常刻苦,也对新赛季充满希望,我们没想到这次受伤会让他整个赛季报销。”
那场比赛篮网队以131:140告负,林书豪拿下18分。
2018年7月13日,林书豪被交易至亚特兰大老鹰队。
2019年2月14日,中新社消息称,知名华裔球员林书豪正式加盟多伦多猛龙队,并于当地时间2月13日晚在加拿大多伦多上演其作为猛龙队新人的首秀。
在球场上,不论作为首发还是替补,林书豪总能交出合格的答卷。
所有球迷都不会忘记,7年前的“林疯狂”有多么耀眼,他曾在7场比赛打出场均24.4分、4个篮板和9.1次助攻的数据,但也是在那时,林书豪遭遇半月板撕裂,再也没有回到尼克斯的阵容中。
2018年12月17日,被篮网交易至老鹰的林书豪说,“我当时真的很受伤,或许是事情发生的方式有一点出人意料,但最后我能理解,这种感觉并不是仇恨,完全不是。”
典型的例子,还有快船完成绝杀后立即被交易到76人的托拜厄斯·哈里斯。
跟哈里斯相比,林书豪在球队大多数时间不是得分核心,也没有被当做核心来培养,但哈里斯却一直是球队最重要的得分手之一,也总是被交易。
对任何一位带着伤病隐患的30岁球员来说,要在激烈的NBA联盟中站稳脚跟,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更何况是亚裔球员。
面对公众,林书豪说的最多的是感激。
这并不是林书豪一个人的问题,几乎所有的亚裔球员,包括姚明在NBA时期,也要面对这样的挑战。林书豪说,“我希望通过自己在NBA的表现,能够改变大家对亚裔球员的看法。”
林书豪2016年夏天跟篮网队签下3年3600万美元的合同,上赛季右膝韧带受伤而报销。如果篮网队不送走林书豪,则还要在接下来一个赛季付出1250万美元的工资。
整个职业生涯,林书豪已经辗转过老鹰、篮网、黄蜂、火箭、湖人、尼克斯和勇士。
据美国媒体SB Nation统计,林书豪在此前的5年时间里受伤12次,缺席了66场比赛。对于一支球队的管理层来说,拿着千万年薪的球员交出这样一张出勤表,着实“性价比”不高。
林书豪的NBA之旅,是草根球员的逆袭之路,逐渐让他“理解被交易”,这就是NBA联盟的商业法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