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以来,莫雷组装火箭的方式只有一种:针对勇士。堂堂正正地说出来,轰轰烈烈地做出来。到头来,还是被水花兄弟炸得粉碎,而死神甚至都只需要坐在家里。
一副整牌,勇士让了一大猫,让了一个二,还把就是要针对自己的火箭打得支离破碎。这是真不会打牌,还是针对了两年,使劲摇人,也没凑上一副能怼回去的牌?美国媒体总结了一句听着是废话却无法反驳的话:随着系列赛深入,战术布置已经越来越被淡化,越来越重要的,是那颗心,是那份意志。而反推回来的就是:你可以在战术上,在人员上针对勇士,但是在那颗心上,那份意志上,你无法同样匹配。
但要说火箭队没有钢铁的意志,争胜的信念,也不够准确。G6结束之后,哈登承担了指责,最醒目的是他12罚7中和6次失误,尤其最后的边线球失误,又似乎将他常规赛的不可阻挡抹平归零了。可同样的哈登,在G2之中,血色弥漫着眼球,在一片模糊的世界中,挺到了最后,在依然模糊的世界里,在G3和G4里,血色混合着杀气,扳平了大势。而别忘了,G4的末尾,被嘲笑的是库里的扣篮。
赢也是你,输也是你。赢了就在万众之巅,什么耻辱都被埋葬。输了就在万众脚下,什么批评都卷土重来。
保罗,生死战,用豁出去的劲儿,打出了季后赛最出色的一场比赛,每一次出手,都在为火箭为自己续命。塔克,硬汉,脱帽致敬。
所以那些骂娘摔杯子就差被砸电视电脑手机的球迷,冷静下来再想,火箭没有那么不堪。他们只是在最应该赢球的时候,输掉了比赛。但任何一项同等级别的体育比赛,都没有必胜一说。
五年里,被勇士队淘汰了四次。被同一个对手连续淘汰,只有两种结果:或者你变得更加强大,或者你就此一蹶不振。1980年代的公牛队,让活塞在地板上摩擦得快死了,可最后还是倔强地活过来,踩着活塞的身躯,一发不可收拾地拿了六个冠军。另一面的例子,是公牛队的对手,特别是1997和98年连续被击败的爵士。乔帮主虽然告别了芝加哥,爵士这口气再也缓不过来。马龙纵然还能拿到MVP,再也无法带领爵士闯入决赛。
火箭还能不能站起来?他们还要不要针对勇士补强?
老板费尔蒂塔发了狠,他说,我们一定要在哪一天干掉勇士,哈登迟早能带领球队拿到冠军。他刚收购火箭的时候,花钱还是典型的商业思维,追求回报。那时候他说,如果拿到冠军,缴奢侈税也值,可如果拿不到冠军……而现在,莫雷已经手握尚方宝剑,拥有财政大权,老板批了,缴税不怕,继续摇人!费尔蒂塔这是赌性爆发了,一定要赌下去,把尊严和荣誉赢回来。他本就是赌场老板,红了眼,一定会和你斗下去。
火箭的首发五虎,工资锁死,5个人要拿走1.16亿美元,而下赛季的工资帽,基本上就是这个数字,奢侈税的触发线是1.41亿美元。那么来算,火箭队想不缴税已经无法补强,按照奢侈税的递进税率来算,甚至不多缴些都无法保持在争冠行列。
还有合同的,除了五虎,除了年迈的内内(甚至可能退役),还有一个哈腾和加里·克拉克。留给莫雷和德安东尼的,是一个巨大的缺口,也是一个巨大的想象空间。既然老板开口批了钱,那到底是继续针对勇士去补强,在锋线上做文章,还是补足内线?
他们不用针对勇士。他们把能量全都释放就够了。明年的勇士,也面临着解体,我赌杜兰特将会带着行囊远去,克莱没准会留下,但勇士也将有一番震荡,不管他们今年能不能拿到三连冠。冠军会放大每个人的自我评估,就像去年的麦考。火箭要冠军,就别再考虑一个队。把自己想清楚了,让自己打的每一场球,都像最后一次争夺冠军的机会,总能站到比赛的另一头。
针对,或者模仿,会把自己置于思维困境。莫雷擅长数据分析,数据是死的,人性是活的。这个夏天,火箭的变化,会很有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