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:本文由杰森-塔图姆于2016年4月16日进入杜克大学之前发表于《球星看台》,他在2017年的选秀大会中被凯尔特人在第三顺位选中,我们通过这篇文章一起来了解这个大男孩。
我一眼就看到了它。当妈妈停下车,我们朝着家门口走过去的时候,它就在我们的眼前。
在圣路易斯这种地方长大,我们都会明白这种事情,你会听说过,但我之前从没有见过。
一张贴在门上的粉红色纸条。
一份驱逐通知。
看到它的一瞬间,妈妈落了泪。先是断暖,然后断水,似乎麻烦总是一个接着一个。她很难过,径直走进自己的房子,我在门外听到了她哭泣的声音。
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对这个年龄的自己感到沮丧和恼怒——不能帮上一丁点帮,不能控制任何事情。当然,那时的我只是个孩子,只有八九岁,所以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当时的处境,但是,足以明白那张粉色纸条的含义。
我们该去哪儿住?
我们该去依靠谁?
谁又会照顾我们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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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高中之前,我就接受过大学的熏陶了。母亲在19岁的时候生下了我,那时的她只是一名大一学生。但妈妈决定不去成为辍学、然后靠着救助金生活统计的一份子。
所以,她带着我一起上课。从我是一个婴儿时起,直到我长到8岁。
我还能记得她坐在教室后排的场景,有时吃着零食,有时沉浸在书海或游戏中。我会保持安静,听着周围的一切——在我看来,她的讲师大多都是枯燥且喋喋不休类型。但是我有自己的关注点,妈妈有她的乐趣,我们如此相处。当妈妈请不起保姆,而姥姥还在工作的时候,我便和她一起去上课。
在我六年级的时候,妈妈终于从圣路易斯大学拿到了学士学位。
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毕业的那一天,我的外祖父母和其他亲戚都出席了典礼。但他们叫我母亲名字的时候,我站起来大喊道:“我爱你!为你感到骄傲!”
她做到了,我在毕业典礼之后对她说道,但她更正了我的说法。“是我们做到了。”
我即将在秋天进入杜克大学,过去这些年的经历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苦,因为我知道妈妈付出了多少,我清楚她经历了什么。
那些她还在上学的夜晚,我们会一起坐在餐厅的桌子上,完成各自的作业。我会在她在厨房中徘徊做饭时向她咨询数学作业的问题。到了睡觉的点,她会为我掖好被子,然后回到学习中,待上几个小时,继续学习、阅读,确保自己的课业没有落下。
她常常对我说,“Jay,不要让别人来定义你能做到什么或者成为什么,无论是什么。”
注:Jay是杰森-塔图姆的昵称。
很明显,从初中起,篮球就成为了我生活中的重要部分,扮演的角色也越来越大,但她对我的学业要求也越来越严格。
从能走路起,我就开始打篮球。我父亲曾经是大学球员,并在之后在国外成为职业球员,这也是我早些年很少见到他的原因。但在他打球的照片中,那时还是孩子的我就多次出现在其中。所以你也可以说,篮球从一开始就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。在我只有三岁的时候,由于比同龄人高出很多,我只能去更高年龄组的联赛打球。
当妈妈发现我一心只想着篮球的时候,她开始要求我在学校努力学习,她不希望人们看到我就会想到:他只是个运动员,他只会打篮球,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好。
于是,新的家规诞生了:如果我的成绩达不到她的要求,那我就不能去参加周末的比赛。
“好,行吧——好的,妈妈。”我言不由衷地回答道。“我朋友的妈妈都不会有这种规定。”
我那时一直那么孩子气。
我犯了大错。有一天,从家长会上回来的她拿着一张我的成绩报告单,指出了我两门只得到C的课程。
她在我面前坐下,然后开始了日常谈话——日常的妈妈唠叨。如果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,你一定懂我的意思。
周末的篮球赛来临,她的确这么做了,我没能出战。没有余地。自这次之后,我再也不敢轻视妈妈。这事仅此一次。
从那以后,我们又变成了之前那种“一起上学”的搭档,那个时候的她总是尽自己所能——做两份工作,一边兼职打扫别人的房子,一边努力完成自己的学业,这是她作为母亲的职责中排在前列的两项。即使在拿到学位证之后,他的努力程度丝毫没有减少,所以,我也得跟随她的脚步。
随着我长得越高越壮,我在其他很多方面也开始变得成熟起来。我努力处理好自己的学业,这样她就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检查。我试着学会独立,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她的负担。我开始洗烫自己的衣服、自己去训练馆、自己做早餐...如果她工作到很迟,我就会在她回家之前准备好晚餐。
我的比赛也渐入佳境。
升入高中前的那个夏天,我被邀请去参加亚特兰大篮球精英训练营。那里的孩子们都在油管上有自己的比赛高光集锦、比赛混剪,各种各样的东西。我意识到像Josh Langford、V.J. King和Bam Adebayo这些家伙都是未来会被顶尖高校招募的球员。而我就像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新人,没人知道我的名字,也没人知道我来自哪里。但在这个周末结束后,我感觉有些人终于知道我是谁了。大学篮球是我们目标,可能,我还能拿到奖学金。
进入高中之前,妈妈和我坐在一起,交谈。我向科比和勒布朗看齐的方式,她说,圣路易斯的年轻小孩也是如此看你的:我或许是一个可以成为篮球明星的人物。
她告诉我,无论我在场外做什么,都和我在比赛中努力打出的数据一样重要。
除了家庭作业,妈妈还让我参与到志愿服务工作中去,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孩、指导城市中年轻的运动员们。我会参加到他们的练习和比赛中去,谈论他们在学校面临的问题,有时我还会去他们的宴会和球队聚会中做演讲。
我并不习惯于给别人建议,一个18岁的孩子又能给其他的孩子讲些什么呢?
我会用同样的方式开场,以故事开头。